娱乐至死
为了重新养成回归书本的阅读习惯,最近一直断断续续的在读一本书,题为《娱乐至死》(amusing ourselves to death),作者是媒体文化研究者和批评家尼尔·波兹曼(Neil Postman),尼尔真是一个可爱的老头,书读了一半,看到很多有趣的观点,在这里摘抄出来:
奥 威尔害怕的是那些强行禁书的人,赫胥黎担心的是失去任何禁书的理由,因为再也没有人愿意读书;奥威尔害怕的是那些剥夺我们信息的人,赫胥黎担心的是人们在 汪洋如海的信息中日益变得被动和自私;奥威尔害怕的是真理被隐瞒,赫胥黎担心的是真理被淹没在无聊繁琐的世事中;奥威尔害怕的是我们的文化成为受制文化, 赫胥黎担心的是我们的文化成为充满感官刺激、欲望和无规则游戏的庸俗文化......这本书想告诉大家的是,可能成为现实的是赫胥黎的预言,而不是奥威尔 的预言。
我们的政治、宗教、新闻、体育、教育和商业都心甘情愿地成为娱乐的附庸,毫无怨言,甚至无声无息,其结果是我们成了一个娱乐至死的物种。
我年轻时研究过《圣经》,在其中我获得了一种启示:媒介的形式偏好某些特殊的内容,从而能最终控制文化。这种启示来自“十诫”中禁止以色列人制作任何具体形象的第二诫:“不可为自己雕刻偶像,也不可做什么形象,仿佛上天、下地、和地底下水中的百物。”
媒 介即隐喻...我们脑中形成了这样一个概念,那就是要理解一个事物必须引入另一个事物:光是波,语言是一棵树,上帝是一个明智而可敬的人,大脑是被知识照 亮的黑暗洞穴。如果这些隐喻不再生效,我们一定会找到其他适用的:光是粒子,语言是一条河,上帝是一个微分方程(正如罗素所宣称的),大脑是一个渴望栽培 的花园。
我们衡量一种文化,是要看其中自认为重要的东西,而不是看那些毫无伪装的琐碎小事。这正是我们的问题所在。电视本是无足轻重的,所以,如果它强加于自己很高的使命,或者把自己表现成重要文化对话的载体,那么危险就出现了。具有讽刺意义的是,这样危险的事正是知识分子和批评家一直不断鼓励电视去做的。
(精辟,看到这里我想到了天字一号电视台中热播的装模作样的“走进伪科学”“于丹谈论语”,以及广电总急的三令五申)
...对于真理的认识是同表达方式密切相连的。真理不能、也从来没有,毫无修饰地存在。它必须穿着某种合适的外衣出现,否则就可能得不到承认,这也正说明了“真理”是一种文化偏见。
... 每一种思想的新工具的诞生都会达到某种平衡,有得必有失,虽然这种平衡并不是绝对的...印刷术的发明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。印刷术树立了个体的现代意识, 却毁灭了中世纪的集体感和统一感;印刷术创造了散文,却把诗歌变成了一种奇异的表达形式;印刷术是现代科学成为可能,却把宗教变成了迷信...
to be continued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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