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叫埃罗的岛
这个礼拜在岛上出差,这个叫做埃罗的岛上有丹麦最古老的航海院校 Marstal Navigational School,我的项目与MARNAV有合作关系,此行的目的是采访有跨文化交流经验的高级船员以及学校员工。 从我居住的地方到岛上要转一次火车,然后在一个叫Svendborg的地方乘坐轮渡上岛。在Svendborg 轮渡码头我遇到了两个小孩子,他们就像是从汤姆索亚历险记中跳出来的,兄妹两人都有火焰般金红色的头发,哥哥的英语很好,妹妹偷偷让他问我,“你长大了想干什么?” 哦,亲爱的小朋友,我感动的要死,I'M STILL ENTITLED TO THIS QUESTION! (提供搭便车服务的尼尔斯太太) 到了Marstal 之后,我实在联系不上负责我住宿的海伦小姐手机,尼尔斯先生就宽慰我:“Take it easy and slow down, you're on an island now.” 于是尼尔斯先生索性带我回了他们自己家,邀请我在他们的花园阳房中喝下午茶。尼尔斯先生退休前是马士基某集装箱船的船长,40年前到岛上航海学院学习的时候认识了现在的夫人,从此就在岛上定居了,他和夫人几乎到过中国东部沿海的所有港口城市,家里摆满了从中国购买的景泰蓝花瓶和瓷器。正聊着,海伦小姐突然出现在了我面前。原来岛上居民都有一本神奇的电话本,上面登记了所有人的家庭电话和住址,尼尔斯太太帮我把一切都搞定了。 (尼尔斯先生家的 tea house) 安置好行李,我就端着相机开始扮游客。小镇上随处都是笑眯眯的老人家,开着玩具一样的古董车,开心极了。
埃罗岛上有三个小镇,我的渡轮在Ærøskøbing 靠岸,结果我错过了前往Marstal 的巴士。当然所有的错过都是为了给偶遇埋下伏笔,我向一对老夫妻打听去Marstal 是否还有别的交通方式,那个叫尼尔斯的老人家说道:“有啊,你可以搭我们的车去。” 于是,我经历了人生第一次搭便车,而这只是小岛上一系列美妙体验的开始。
(Ærøskøbing 至 Marstal 的途中)
码头上靠泊着五颜六色的帆船和各种游艇,甲板上躺着美丽的少年,皮肤被太阳晒成蜜色,用镜头对准他们时,会欢乐的跟你招手。
细长狭窄的街道两旁零星的分布着小小的店铺,已经过了盛夏的旅游季节,大部分店铺都关门歇业了,这一家古董店却总是挂着营业中的牌子,店里坐着两个老人家,其中一个是店主的朋友,他笑嘻嘻的说:“这个老家伙卖古董,不过他自己就已经是一件古董了。”
丹麦男人热爱家庭,在斯堪的纳维亚甚至全欧洲都很有名声。我经常看到又高又帅的年轻爸爸推着婴儿车在路上气定神闲的散步,眼神温柔,笑容甜蜜,真是迷人极了。丹麦人花很多时间在家居布置上,小镇上的居民喜欢在窗台上放置很多工艺品,也不拉窗帘,很骄傲的向路人展示。
刚到岛上的那天晚上,我的二导,同时也是在 MARNAV 教比较宗教学和跨文化沟通的克罗特太太请我过去吃晚饭。席间有她的三位朋友,两位男士,一位女士。其中一位年长而优雅的绅士是gay,叫做毛先生,他在岛上开家庭旅馆,据说长像酷似镇长,到岛上结婚的游客都喜欢找他证婚。毛先生是一个乐观主义者,告诉我不必担心丹麦的冬天,只有三个月而已。另一位绅士有意见了,他也叫做尼尔斯,他极为忧虑的告诉我,不要听信毛先生的话,因为毛先生一到冬天就逃离小岛,奔向温暖热闹的去处,丹麦的冬天实际上长达六个月。“因此,”尼尔斯先生语重心长的补充道,“你要在冬天寻找一些娱乐,比如听歌剧,你去听听俄罗斯的安娜小姐的歌剧吧。” 那位女士叫做简,和尼尔斯先生是couple,她很小心的问我多大了,然后就要给我介绍男朋友,“我有一个很好的中国朋友,她住在哥本哈根,她的儿子就要成为一名科学家了,你们一定会很谈得来。” 晚餐很简单,不过很可口,有couscous,火鸡肉,胡萝卜和无花果,鲜花在烛光下有醉人的光泽。
从克罗特太太家回去的路上会经过一家爱尔兰咖啡馆,我已经跟里面的服务生混熟了,他会送我新鲜松软的白面包以及嘴角微微扬起的微笑。
MARNAV的条件很好,这里的学生就跟丹麦所有学校的学生一样,上学一点压力也没有。政府全额补助学费,同时提供充裕的生活费用,学校食堂的经营根本不是为了盈利,像是一个福利机构,很低的价钱就可以购买美味的午餐,我索性就不做饭了,天天吃食堂。
(教室)
(办公室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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